惰归

CP:咩咩咩啊(慵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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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+什么pa都写的博爱且混乱选手
琴贝文学请阅合集:月色旖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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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档强迫症。
头像是慵去画的我。
*另注:GK老粉且团粉。

【原耽】君子君子

题名:君子君子
CP:唐陌x程善言

有匪君子,坐怀不乱。

有匪君子,唯养一人。

君子君子,长安怀吉。

——题记


海子地的风带咸涩,入夜便冷作癫狂。里衣透半湿未干的汗,全碎作冰碴。

唐陌一刀扎进马肚子,刀用得极准,没差一分。走了半宿,那靠草吃饭的牲畜早是出气多过入气,再捱也熬不过这晚上了。

仗是打得莫名其妙,深冬也不平静。他们撞上排兵布阵的机要,是无怪连追三十里才堪堪擦了命弦过去。

唐陌推指探着脉管,进退分毫都拿捏得恰好,那模样纵在这冰荒雪野里也是移不开眼的好看。

程善言背压着他的外氅,笑熠熠地看过去。那眼分明是望住他,却偏还映出些艳丽颜色。像女人家打翻了胭脂,美色陆离。

他肩上那窟窿仿佛能透风,一吸一呼都嘶嘶得凉。可他还是没忍住,望着唐陌就扬了笑,眉间倒真是意气风发意味。

唐陌正提水囊接了热腾腾马血,走回来。程善言来了兴致,就挑了眉,学着那书中颜如玉,挽几分他自认为款款深情的笑,盈盈秋波地递过去,柔情蜜意道一句: “公子,你娶我吧。”

“你看我这般好看,也衬得上公子风华绝代了。”

他还顾自眨眨眼,明晃晃顾盼生姿的媚影。

唐陌提着水囊坐在他身侧,抬臂便将他拉近怀里。

他没答他话,只啜了小半口马血,抵住怀里那人下颔,轻轻掰过脑袋。也未管他不服气神色,低首便覆上他的唇。

牲畜的血自然口味不佳,可多含他公子气息,仿佛就不再那么回事。

一口渡完,唐陌慢慢松了他因着温血总算泛点红的唇,隔着水汽瞧见他模样,浅浅攒了笑意。

“善言想嫁几回,我便娶几回罢。”

程善言眼里映着他,冰面反倒着芒线,重重叠叠的全是他。满心满眼里盛着的,也全是他。

他侧头窝在他公子怀里,煞有介事地老夫子样念了句:“涸辙之鲋,相濡以沫啊。”回头又是晏晏笑开,冲他公子说:“公子你一口唾沫,我也是甘之如饴的。”

唐陌单手搂在他腰间。鳞甲硌住掌心,磨着一层枪茧。听到他话,那笑便又深了几分。

他瞧见他笑,便连那犹在渗血的窟窿也忘了半分,笑嘻嘻地继续问:“公子你说,我是不是你见过最标致的花魁?”

他们初见那时,他还穿着水袖云裳俏生生地漂亮,抹两痕胭脂就是出谷黄莺样碧玉姑娘。他为将随心所欲,为探个情报易容改装也是家常便饭。哪知阴差阳错偏偏遇着他。

“公子太聪明,我还真以为你是漠王边的人。”他舔过唇边星点残血,甚是叹然地说着。

“现在一想,漠王西北那疙瘩,哪养得出我家公子。”

他听见唐陌像是轻溢了声笑,温温热热的气息细细密密地落在他颈边。大抵寸草春晖的临行密缝,也不及这般撩人得紧。

他大概是真喝了假酒罢,混语荒唐,真真假假的,都想讲。讲给他公子听,怕过了这夜,便再没了时机。他想想,不由得喟叹起镇口那当垆卖酒的姑娘,怎也干起这行当了。到底是世风日下啊。

唐陌开口的时候,声线被血沁得有点哑,昏鸦扯开颤巍的线,他搂住程善言的那只手,却仍暖得稳当。“你若一直用吐蕃的软柿,是真以假乱真得紧。”

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。他是为形肖,取了两软柿垫胸前。后来自是没忍住,全都入了肚子。哪里知道,他家公子记什么不好,偏记些这个。

他笑着笑着那豁口便又犯了冷,殷殷往外冒血。
他躺在他公子怀里,莫名是有些怕,怕自己再见不着这般景象。迷迷糊糊地就开了口,半问半答地说:“公子,你知不知,我喜欢什么,便想让他变成我的。”

他一句“我的公子”还没出声,唐陌却已接了话。

他埋在他脖颈边上,半涸的血,斩落的发,还有他带着汗和新草的味慢悠悠地落满他鼻间。

他淡淡地说:“我的,善言。”

程善言是自诩撩人无数,可他公子半句话出口,那心脉便乱了七七八八。

那笑也是慢慢地就攀上了心口,他安安心心地窝在唐陌怀里,小声回道:“我的公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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