惰归

CP:咩咩咩啊(慵去)
目前主坑在神探狄仁杰/KPL/名柯/SPN/CM/全职。
墙头很多+什么pa都写的博爱且混乱选手
琴贝文学请阅合集:月色旖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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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档强迫症。
头像是慵去画的我。
*另注:GK老粉且团粉。

【SPN】【DDx2014D】程序性死亡 03

[程序性死亡]

[DDx2014D无差]

[原作衍生向]

前文提要:01 02

>>03


        他从Emily的床上下来。白枕套上有几根浅金色的头发,像Emily苹果花般的体香,梦一样遗留在被套中。云层嬗变,太阳背道,铁穹逼近大地,每时一英寸。而这片陆地上的人们还在顽强不息地活着、站着、拿着枪或刀地反抗着。

        Demon曾喝着黑啤问那位首领,他是不是更庆幸处于这样混乱的时代。愤怒、无序、简单到极点。乳白泡沫糊了他满唇,让他看起来有种地狱圣诞老人的滑稽。他尾音都还黏着齿列,就已觉察到对方冽寒的目光剑锋般削来。首领回答他,“我没有做英雄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挑眉不置可否地笑,仰头看飞蛾扑簌又迷茫地转着圈,墙灰扑扑的体表纹着震颤而四窜的蝶形阴影。Dean Winchester,擅长生远甚于死,只有荒诞构筑的新社会,才能让他把自己投掷回普通人群,做斯诺克里漂亮圆润的红球。

        阵风从西促旋而来,树木耸峙着光秃的干,落叶伶仃,草木枯槁。单调的气候,适合找个新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 Demon撩开层叠的绷带,小蓝眼睛的姑娘正在洗床单,河水流过她瘦白的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丁格尔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选这个称呼纯粹是忘记了对方的名字,他记忆力不坏,对她那双眼睛高潮时的模样仿如昨日,迷人而年轻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抬起眼,小鹿般的瞳疑疑惑惑地看过来。恶魔正驻在离她两米的距离,对自己魅力甚为满意。她看清了是他,那个做爱如家常便饭的恶魔,然后迅速地把手里湿漉漉的枕套向他直砸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做错什么了,Sue?”老实说,小姑娘满怀温存,下手对恶魔来说并不算疼。他边保持外形地抹掉满脸的水,边从贫瘠的脑海打捞出笃定的称呼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女孩简直气晕了,“是Sophia!”毫无悬念,他再次收获了相同的礼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那种姑娘。”她正咬着下唇,蓝眼睛像星辰一般,流淌着泫然欲泣的神情。他头痛地拍拍脑袋,上她之前他并不能想象,每一天都像地球上最后一天的时代,还有人相信狗屁不通的爱情。他早该想起来了,她是个处女,比厕纸还稀缺的末日处女,还是和恶魔做爱的上帝的处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喜欢处理不擅长的事物。于是笑意收敛,只留下讥诮懒洋洋地抛出,“我只是满足你干涸的欲望,我以为我们都默认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教会你和恶魔谈爱的?”他居高瞰她细蓝的眼睛,是很美的,但柔弱易碎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的眼泪簇簇地跑出来,她气红了面颊,声音又带着哭腔,丢下愤怒的一句,“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恶魔本准备了无数反讽式嘲弄,这个瞬间倒是有些迷茫了,他想要什么呢。做爱、酗酒、屠戮,千篇一律,反复始终。他像被造出来定义不知餍足的生物,但连“想”都没能实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头,蝉沸僵冷在天空阴鸷的注目中。他想起了洒在首领肩胛的那泓月色。




        首领从作战会议上回来时,几乎周身疲惫。恶魔在黑暗里等待他,没有刻意掩藏踪迹,一截月光下互相完全的坦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士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首领平淡地称呼他,抿了一口浓厚的速溶咖啡,让他觉得自己身上也浸了廉价的涩。但只有一瞬,一瞬之后首领又剔出剑锋,乌冽的霜风肃杀而漫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乐意给你提供床上的双人运动,我的Leader。”恶魔靠近他,笑咧开,眨眼时睫毛将那几寸的月都扫得细碎,斑斓在他们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首领没有在意他品味恶劣的玩笑,他抬头看他,橄榄绿的瞳像暮冬的黎明,光被幽禁,只有淡青与浓黑相续。“Cass和Emily会在西区首攻,我需要你在战斗开始后从东区往中间推进,和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 Demon的笑容松懒,眼尾绰着像天使的天真,“我能感受到Lucifer。”那位真正意义上的地狱之王甚至没有掩盖行踪,意味着这样的出场就是彻头彻尾的陷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眨了下漂亮的眼睫,笑随他挨近的距离压得更深,但毫无暖意。“然后呢,你要做什么?用柯尔特杀死Lucifer,还有你的弟弟。对吗,我的英雄?”

        首领只在弟弟一词时轻微地皱眉,旋即便镇定如昨。他失去了过多事物,又负承太重的希冀。他早就不再适合做英雄,只是Leader,只是绝望中永远战斗的领袖,代言为数甚少的拥簇者的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恶魔低下眉锋,笑像龙鳞的剑推出一线的芒,他们彼此注视,相似的瞳里映出相似的脸,秘密无从藏躲,他意思直白裸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需要我,只是需要一个合格的诱饵。”逼近的间隙里,他们交融呼吸,相换体温。“你给我一条死路,Leader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首领平静地承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相信我不会死。也相信我对上你的愿望足够热忱。”恶魔的目光游移在首领薄红的唇上,未干的咖啡结成浅淡的棕。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压在对方的唇缘,做了个嘘声的动作。“做我的圣诞老人吧,Leader,我的愿望很珍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目光交锋,Demon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,指腹的触感湿软,是他喜欢的那种。他没有做工具的自觉,以至于当首领摆脱他指尖将吻压回时,他直接抓住对方的肩膀,死死地抱住了他。他们接吻,简直像重新定义狗娘养的。他凶狠又暴戾地咬他,齿尖碾进肉里,唇从伤痕边缘刮出血珠,转瞬即融于舔舐之间。他们太过相近,比血脉相连还要向深几度,弄疼一个就像同时流血,但他们都不习惯低头,由侵略平铺直叙,冶艳又疯狂。首领的呼吸弄湿他面颊,他用力拥抱,将距离推挤为负。鼻尖压迫鼻尖,下巴磕绊下巴,津液混乱又自然地交换,不知道是因为快被压断的肋骨还是因为将要覆灭的氧分。

        首领最终推开他时,睑痕很深地向内刻着,结膜上还浮着层湿红的水。他猜他也是一样,唇中央的疼痛约略肿得不成样子,但酣畅淋漓。他舔着下唇听首领说,“那么我准许你许愿的权利,士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看见了月光。他们都在虚像的月里可耻地硬了。
        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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