惰归

CP:咩咩咩啊(慵去)
目前主坑在神探狄仁杰/KPL/名柯/SPN/CM/全职。
墙头很多+什么pa都写的博爱且混乱选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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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档强迫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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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另注:GK老粉且团粉。

【SPN】【DDx2014D】程序性死亡 02

[程序性死亡]

[DDx2014D无差]

[原作衍生向]

前文提要:01

>>02

        出发那天又下了雨。在那之前他已经亲自鉴定了Emily的大胸,同时在Castiel的布道会上与姑娘们相玩甚欢。但他还是最爱杀人。原始的冲动永远最具魅力。他枕着窗玻璃上断续的水珠,斜眄驾驶员线条干脆的侧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相信我?”Demon挑起一边的眉,笑带着气音,消弭在皮卡宽敞的空间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质疑你的恶魔身份吗?”首领平视前方,积雨云压低天空。反抗军为隐蔽起见向来不开车灯,于是他们就像行走在没有边际的灰暗中。他并不在意这些,这五年间他消耗了许多多愁善感,就像窗外僵硬的景象般毫无价值。他在领导一场兵力悬殊的战役,没有资格绝望,也从未失去把握,对那位不速之客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有戒备我,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。”恶魔无所谓地笑开,他喜欢这位末日年代的自己,绝对的掌控感总会令恶魔着迷。他眯了眯眼睛,绿瞳被睫毛上的影子翳深了些许。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倦懒地说道:“或者你早就替你的士兵决定好了死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士兵。”首领过弯的弧度凛冽,他的脑袋在这句称呼里光荣地撞到了门把上。他掀开眼,首领侧过来望他,“第一件事,学会服从命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首领拉下手刹,车子以刁钻的角度停在反斜面上。上方的平房在未醒的天光中模糊了边缘。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下车前,他听见子弹上膛,首领的声线像一粒铅弹,旋开周遭冷沉的空气。“我只有处决的习惯。履行士兵的职责,恶魔。”

        Demon在他背后笑出声,些许雾霭跑进眼睛,像雾蒙蒙的上世纪油画。




        频繁的天灾已让底特律北区面目全非。混凝土的房顶歪斜着,裸露着钢筋混凝土的构架。感染者移动的声音细琐,像女人的絮语。对于恶魔而言,这种声响类似电流,叫嚣着他每一处神经的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首领并没有给他释放的机会。反抗军是人类的最后的希望,这就使得他们一切行动都以隐蔽为核心。包括这次物资补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Leader,来交换吗?用你的吻来换绝对干净的底特律,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 Demon扛着两箱纸,对加州脱衣舞女的回忆让他的笑容少有地僵硬。十五度的空气把话语和他的幻想浸湿,斑斑点点地落在他衬衫上。他的亲昵只收获首领压声的一句“闭嘴”。对方单手挎枪,如游鹰般扫视周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重叹气,百无聊赖地把纸箱推到皮卡上,然后拍拍手,仄歪地靠着冰冷的钢铁。首领背对着他,似乎在审视那片低矮建筑群的设计风格。他的首领在他以为任务就要白开水样结束的时候,终于给了他一点希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士兵,守好出口,里面还有一盒肥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非常乐意。”第一刃像重获新生般在他手中颠玩,他扬眉露笑,齿间咬着一寸的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首领重新进入仓库,黑色的影子被铁门阻断。背后的漉漉侵犯着体表,泰森和宫本武藏的身影替代了大胸美女,他在低风细雨中舔出跋扈的笑,因为丧尸的脚步声正在向他们所在地方集中,并持续地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 Demon像刀本身,行云流水地在丧尸堆中出而又入,殷血飞溅,肢骸遍地,那位杀戮者躬下身子,倏尔从地上掠起,第一刃倒握着劈开进攻者的胸腔,下一个瞬间,他又用手臂支撑着躯干,刀向上直捅丧尸的眉心,扭曲大张的嘴近在咫尺,他几乎可以闻到里面腐烂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应该给它们也设置个张嘴宽度的吉尼斯纪录。恶魔为自己的幽默挑眉笑开,长腿从上至下地踩扁最后一个站立的感染者的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个瞬间,仓库里猝不及防地迸开弹响,他的从容一刹瓦解。Demon没有迟疑,收刀往前横冲,直接用肩膀撞开那顶厚重的铁门。他没收敛冲锋的态势,虽然肩锁的痛觉剧烈地抗议着他的行径。他倒吸着冷气抬头,迎面看见的景象让他往前冲的步伐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冒着硝烟的枪口正对着扑倒的丧尸,血从那头濡至首领的足下。而首领另外一只手上的枪不需要上膛,近又直地朝向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笑意未减,眉锋凛肃地逼出霜风,第一刃进攻的威压凝滞了他们之间的空气。哪有什么肥皂和卫生纸,他的Leader唯一的目标就是柯尔特。他从未得到过信任,哪怕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他们曾无数次刀戟相向,坦然至无处可再供与坦白。而那天天光如破晓,太阳终于刺穿黎明的罅漏,他的Leader持柯尔特的姿势标准,目光出锋时,他听见他罕有地笑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,“做得不错,士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巨厦的阴翳割据他面庞的一侧,他像捕食前的虎狼,松解防备,然后咧开唇角的弧度,眼睛眨了眨,笑得无拘无束。“夸得太简略了,Leader。你的士兵值得一万词的表彰。”





        首领回休息室时,第一时间抽出了刀,然后向着黑暗中某个方向快速顶推,直接把对方按在墙上。埋伏的人同样反应迅捷,在他的刀抵进前,他就感受到自己心口贴近的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士兵,解释你的行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首领吐字如砌冰,Demon开始认真地怀疑这位上司是不是太缺少姑娘的滋润。黑暗里他们的呼吸很近,湿热的气息爬上他的面颊,像情和欲的镀层。

        恶魔索性完全地裸出黑瞳,他咬着字句,像掷出邀约,“我来拿我的军饷。”他略压了刀锋,刃尖更深而明显地抵近首领的胸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凭我的本事。”他伸舌舔着唇隙,唇肉在门齿之间,咬出撩拨般的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上司哼出冷笑,那柄冰凉的匕首像滑腻的蛇信,亲昵地撩舔他的脖颈。首领应是靠近了他耳边,话语将他的耳缘濡湿,招惹他半侧身体走电般的酥麻。“你还需要很多练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试试。”他意味不明地笑,“你的士兵认输了,我们能别这么剑拔弩张吗,Leader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主动地撤走第一刃,用手指点了点挟在他颈动脉的刃身示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闲心应付毛虫。”首领的话也像刀,勒红他脖子,方才退后归鞘,连同他侵略性的吐气。

        Demon于昏暗中攒深笑意,在刀锋完全离开的那一刻,他没有预兆地向前咬住对方的唇。他环死了他,四周是吞天堆地的黑,他辨不清面庞,直到吻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歪了一两公分,齿尖只合碾一瓣下唇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下犯上,天经地义。首领没有推开他,Leader的回吻和他的人一样,攻城略地般侵占他每一处可供呼吸的地方。恶魔可以感受到脆弱不堪的黏膜被撕咬,鲜血漫在舌尖,他酣畅淋漓。那个吻不算漫长,但血腥味浓厚。他们浑身上下都在磕绊和碰撞,大理石和铁器,枪风与玫瑰,胜负欲分庭抗礼,无从谈爱,只有征服和被征服。他们像穿越美索不达米亚漫漶的碑野,撒哈拉雄浑的落日浇筑他们的身影,又于极夜的冻云中追逐朔风与冰霜,古老与文明不及一谈,热同热各自穿行生命和生命之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结束的时候,暌违的月光刚好跌至门框,淡薄的辉光迢迢洒在首领的肩胛。首领放开他衬衣,变形的领缘露出漂亮的胸锁。恶魔的舌尖徘徊在被对方咬破的地方,伤口细小地泛着疼痛,像提示着他先前的激烈。他猜他又赢了,半眯着眼看首领取出床头柜的药——他原本就是为此而来,只不过被恶魔横插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亲爱的Leader,老实说我更期待人类灭亡,只剩下你和我。”他毫无自觉地说道,唇上湿红地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首领回过头来,枪口笔直地抵在他胸口,即使明知热兵器对他毫无威慑力,柯尔特的子弹还要留给Lucifer,他一双眼仍然淬着烽火,滚烫又锋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让我听见第二次,士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 Demon无辜地举起双手,舔着唇笑开,眉压下来,阴冷又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 TBC

    后文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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