惰归

CP:咩咩咩啊(慵去)
目前主坑在神探狄仁杰/KPL/名柯/SPN/CM/全职。
墙头很多+什么pa都写的博爱且混乱选手
琴贝文学请阅合集:月色旖旎。
燕芳请阅合集:芳拾燕。
天赐良源请阅合集:易往昔,峥嵘岁月稠。
补档强迫症。
头像是慵去画的我。
*另注:GK老粉且团粉。

【SDS/特工AU】Bad Company 00-02

[Bad Company]

[SDS]

[双特工AU]

阅读须知:本人对美国人文、历史、地理、刑侦体系等一窍不通,全靠百度,如有不当,多多包涵。

案件侦破参考真实案件和犯罪心理。

 

 

>00

人皆有准则,为之生,为之死。

 

 

>01

     云层没有边际地在机身之下延伸,如庞大的白铁架构着天堂的定义。太阳像熔炉,永远睁着上帝的眼,将世间一切镀上黄金般的颜色。

     舷窗过滤了部分波长,使阳光显得温和。萨姆读得很快,卷宗一摞摞地拆开、翻览,而后在脑海整理成册。簇新的证件夹在西装领边,上面还是他一个月前的入职照——淡棕的发分梳颅顶,露出橄榄绿的瞳,眉骨锐利地耸挺,唇窄薄地抿着某种坚毅的使命感。

     这是他第一个外派案子。过去两周内,他已经有了三具女尸,死前均遭受多次性侵,反复虐待,最后死于窒息。三号受害人在他登机前被尽职尽责的护林员发现。他与负责本案的堪萨斯分部探员通过电话,对方应当是在车中,太阳合唱队的背景乐不绝于耳,嘈杂着那位探员微哑的嗓音——“我是特工迪恩·温彻斯特。我听说过你,最年轻的特工对吧。放松,我会来机场接你。然后我们一起去弃尸现场,我指望你的双博士学位脑袋能给我点新点子。”

    阳光不均匀地洒落在桌板上,从机舱头部移来的高挑影子盖住了A4纸的一角。萨姆抬起头,餐车旁的女孩正对他微笑,“先生,您需要点什么呢?”

    淤青、工厂、树林等景象从他眼中收拢,他友好地回以笑容,“黑咖啡,谢谢。”

 

    堪萨斯城国际机场。上午十点四十五分。

    迪恩站在候机大厅,手中的咖啡已经变凉,摆渡车迎来送往,机场人群排列松散,像国际象棋中的棋子,为了渺茫而无关紧要的目标匆匆前行。

    他高约六英尺,发色呈暗海的棕,短簇地向上刺着,身躯搭建得饱满,两条腿站直时也打弯,眼睛里总透出轻佻。体格健硕,行动敏捷,除了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外,几乎天生适合特工这行。他从海军退役已经是四年前的往事。堪萨斯气候并不宜人,但他生长于此,虽其中间夹许多奔波,也习惯于城市始终贯彻的干燥、严寒与酷暑。

    他在脑海构筑着三个弃尸点的坐标,垃圾场、工厂和森林,都是无人问津的地方,尸体发现纯粹靠好运和热心肠的市民。前两个姑娘不过十六七岁,他通知家属认尸时,电话那端极力掩饰的呜咽仍然响在耳边。他不自觉地皱眉,灰度加深了虹膜。

    那位匡提科来的特工是不折不扣的新手,但声名远扬——并非作为FBI特工,而是律师。萨姆·威尔森,初出茅庐即作为破产管理人法律顾问,参与了当时震惊北美的YAT公司的资产重整案,此后三年,即便远在堪萨斯州,迪恩也时常能从日报上看到关于他的消息。而身为特工,这位高学历人才今年不过二十二岁,已身兼法学、哲学博士学位,老实说他很好奇本次搭档的真实能力。

    他略眯了眼,睫毛长而翘地扫下阴影。冷咖啡闯过食道,浓稠的苦刺着味蕾。他向垃圾桶做了个三分投篮,然后看到了他一直在等的人。

    他半只胳膊搭在不锈钢栏杆上,扬了扬手。世界上有一类人是为警察之类的职业而生,其中也包括他。从小到大,他就对姑娘罩杯以外的字母没有任何阅读兴趣,但倘若涉及任务、工作、拯救,他甚至能把几百页市长选举资金清单读毕并归类整理。他擅长任务,向来如此。因而他认出萨姆,除却良好视力外,更依赖于某种直觉,同类或是猎人的直觉。

    “迪恩·温彻斯特,我们通过电话。”他们短暂握手,迪恩咬出好看的笑。来人比他高半个头,盖下流畅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我是萨姆·威尔森。我读完了你发给我的资料。同样的特征和杀人模式,可以确定是连环谋杀。”萨姆面庞仍显稚嫩,语气不卑不亢,让迪恩生出自己在带后辈的错觉。

    这位年轻的特工给他初印象像个书呆子,他挑眉,孵着唇边的笑,然后点头,食指将车钥匙旋转半圈,“同意你的看法。前两个案子间隔七日,最近的冷却期只有两天。我们有个坐火箭加速器的罪犯。威尔森特工,我们车上说吧,第三个弃尸点离这很近。”

 

 

>02

    作为FBI特工的车,那台一九六七年的黑斑羚实在过于显眼。萨姆陷进副驾驶的皮质座椅,堪萨斯的阳光炙热地倾洒,九十来度的天气里西装革履需要太多耐心。

    萨姆打量着车内陈旧的设施,积尘正在面前飘浮康康舞曲的节奏。他扣上安全带,笑容带点好奇,“我以为你们会选皇冠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“欢迎体验我们的底层俱乐部。”迪恩笑出声,踩脚离合挂挡,将车开出流动的金属热潮。光线晒窄了他的眼缝,他偏头,从后视镜中瞥眼萨姆的侧脸,“但她是我的漂亮宝贝。”

    对方哼出笑,眼周锐利的线条因之柔和,几乎透出温存。两沓报告在他腿上摊平,他拿起那张一号受害人的照片。那是她父母报人口失踪时提供的证件照,上面的小姑娘刚满十六,金色长发,宝蓝眼珠,唇角向外上方延伸,幼嫩的美丽。他的左腿上,第二个年轻女孩斜坐公园长椅,棕发短得像男孩,仰拍的视角显得容貌冷冽。

    “莉莉·柯蒂斯,报警的兄弟在垃圾站后槽发现了他。那个狗娘养的像扔废物一样处理她。”迪恩说话时,阴影不同层次地翳深了瞳色,但仍明亮,萨姆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他不像个特工,首先英俊得过分,其次目无法纪,简直像新泽西的乡巴佬黑帮。但萨姆又确信,他适合这个职业,也许是因为他目光灼热如出膛的铅弹。过期摇滚被闯入的热风吹得散乱,萨姆听见他继续补充,“州警担心嫌犯会跨越州境,所以联系了我们。那姑娘在西区奥普脱衣舞酒吧工作,离家出走后和室友合租了间六平米的房子。她室友半个月前和她在巷口分别,那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个死者是街妓,孤儿,和妹妹住在一块,都是高危人群。目前看没有容貌、种族的倾向性。你联系过她妹妹吗,她最后出现是哪里?”萨姆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,他的搭档前期工作完成度很高,省却许多成本。

    “铁路附近的高架桥底。”迪恩左打方向盘,目光晃过图像的边缘,“你知道,聪明姑娘,那块刚纳进重建计划,大把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萨姆展平地图,用记号笔标出弃尸点和失踪位置,交叉对比着案件图片。先前通话里迪恩说的“反复虐待”是更为缓和的修辞。弃尸现场的照片里,尸体被漫不经心地丢在成堆的垃圾上,污水混浊着腐烂汁液流过她身下,脸庞埋入KFC全家桶的纸壳中,里面约略是上次暴雨遗留的墨色雨水。高温加速有机成分的腐化,乳房已不可辨认,未愈的烫疤仿佛还在渗着脓液。

    “迪恩,我把弃尸点连线,这个范围应当接近凶手的居住地,这个片区你有什么印象?”萨姆皱眉,将圈注的地图翻给驾驶座。

    “那块是三无事业的王国,没钱、没房、没工作。这狗畜生还得有辆车来运尸和绑架。我们敬业爱岗的Frank警探正领着他的小弟一个个排查,进度快输给蜗牛爬树了。”迪恩打闪超车,显然他先前也做了同样的工作。他耸眉,唇被舌尖舔得湿润。萨姆必须承认,他这位搭档像生于油画,也许没几个女性能抵御这种纯粹的标致,好在他一向和异性约会。

    “匡提科最近是不是准备搞行为分析那套,你从你那充满谋杀案的脑袋捞出点新想法了吗?”迪恩问。

    萨姆仔细分辨着那些没有生命的肢体,“尸体是赤裸的,意味着他要剥夺她们的身份。他通过保留这些衣服,不断回顾虐待和杀戮。我们应该能查到他的性犯罪记录,当病态的欲望胜过一切,就开始了谋杀。他需要车,也需要生活,他很可能做着小时工。他懂得如何讨人喜欢,也许从他的客户或者老板那里能借到车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懂了,我现在需要个丘比特,告诉我哪个臭鬼最招人爱。”迪恩轻笑着打断他的发言,摁开车门,“走吧,我的汤姆,你的教父现在需要你。”

    萨姆不置可否地笑,将资料收合,随他步入骄阳之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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